今天不读书

谁也不是

【尼吉】有害健康(一发完)

早于完结话摸鱼的短篇(超难吃)

不知道自己在扯些什么

感觉今晚放出来特别不合时宜

但是 请原谅我这么一次

从明天开始我会洗心革面 好好做人

专注尼吉婚后生活一百年

请相信我



“是否很多人对所爱之人,与其冒着相恋而失败的风险,最后总是怀着相爱的心情而走向一辈子的知己?”



尼诺正坐在巴登的一家酒馆里。

时值冬日,外面的天气冷的厉害,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水汽氤氲盘踞在巨大的玻璃上,让人窥不见外界的夜景,只能模糊辨出街上远远近近的五彩光点。

尼诺喝了一口手上的啤酒,他的对面还未来人,空空如也,只有一杯满溢的啤酒放在那儿,密密麻麻的细小气泡不断聚集,在澄黄色的酒液中不断上升。

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又低头喝了一大口啤酒——他的这杯几乎见底,正在这时,推门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凉气随着客人的进入而被裹挟进来,激得尼诺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有阴影从他的头上方投到桌子上,尼诺抬起头来,正看到他跑得气喘吁吁的友人吉恩。

“抱歉,我来晚了。”吉恩的声音还断断续续的,夹杂着不平的喘息,他的风衣搭在手臂上,原本一丝不苟的领带被扯得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他的鼻尖儿也被冻得有点儿泛红,尤为可爱的是,他一向柔顺的发丝也因为外面寒风的缘故而不听话的乱翘着。

“不用那么着急,”尼诺说,他的声音里充满笑意,“我其实也刚到没多久。”

“这样啊……”吉恩坐到他对面的位子上,瞥了一眼尼诺已经空空如也的酒杯,“看起来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啊。”

“也没有,刚刚开始而已。”尼诺把桌上的啤酒朝吉恩的方向推了推,他的友人拿起来喝了一口,“不过跑得太急,真的有点儿渴。”他的喉咙里正费力吞咽着酒液,声音听起来有些含含糊糊的,他的余光看到了尼诺手肘边放着的相机。

“今天也有工作?”

“嗯。”尼诺已经开启了他的第二轮,“和以前一样,到处跑。”

“独立摄影师的工作也不好做啊。”吉恩沉吟着,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准备借吸一支烟能让自己沉静一些,酒馆里灯光昏黄,客人也并不多,确实是个能够供人消遣、卸下心防的好地方。

“进了三十代以后,烟或许就该少抽点了吧。”尼诺看着吉恩的食指和中指娴熟地夹着一根烟,烟头的火星在他深深吸气的时候点亮,然后又慢慢归于沉寂,吉恩将烟雾从口中吐出,白色的气体遮挡了尼诺的视线,模糊了吉恩的脸颊。

“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

“抽烟太凶总不是好事,我也好不容易正经的给你一次忠告,却换来这样的抱怨。”

“工作太忙了,压力也很大啊,就不要总是剥夺我这唯一的享乐了。”

“话虽这么说……吸太多烟总归会有害健康,就那么想要减寿陪我吗?”

“乱说什么话啊。”吉恩·欧塔斯摆出了严肃的神情,正要往嘴边凑得烟也在半空中停住了。

“如果按照自然规律讲的话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咱俩可是有十年差距嘛。”

“那你这些又要怎么解释呢,”吉恩意有所指地点了点尼诺的空酒杯,那里已经摆了三个之多了,而尼诺正在进行他的第四杯,且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个烟鬼一个酒鬼,他们两个人的自制力可真是都有够差,尼诺暗自想着。

“其实很简单啊,故意想要拉大差距想要让你追不上嘛,吉恩。”

“奇怪的胜负心,”他的友人如此咕哝着,“想要让我少抽烟你也必须得少喝点儿酒才行。”

“好、好,”尼诺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不过今天就暂且先不计入在内了吧。”他说道,把酒杯凑到吉恩跟前,“明天再说?”

“明天再说。”杯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两人相当愉快地达成了这样的共识。

吉恩喝了一大口啤酒,眼角已经悄悄攀上了绯色,他把杯子“砰”的一声放到桌子上。

“怎么了?”尼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吉恩说到,“其实一直也困扰我蛮久的了,那就是尼诺你都没有女朋友的嘛?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有谈?”

“啊?”尼诺听了之后差点儿把酒喷出来,虽然面前的吉恩神情严肃、声音平缓、语气笃定,但他还是怀疑吉恩是否已经挣扎在清醒与醉酒的边缘了,但是只喝了一杯的话应该还不至于吧。

“没有的事。”

“嗯……那难不成是有男朋友?”

“快饶了我吧,”尼诺把脸埋在手掌里,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吉恩蓝色的眼睛仍深深地望着他,进入喝酒状态之后的吉恩就会展现出与往日完全不同的八卦体质。“也没有。”

“这样啊,”听到这样的答案之后,吉恩反倒觉得自己似乎放松了一点儿,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感觉,但他的身体先一步对其进行了判断——他自然地靠到了背后的椅背上去。

“怎么了?很奇怪吗?”

“没理由不奇怪吧,”吉恩咕咚咕咚的把第二杯酒一饮而尽,稍微有点儿急促,“在我印象里尼诺你不是超受欢迎的吗?高中的时候,也有很多女生聚在背后一直讨论你啊什么的,每次情人节打开储物柜的话也会哗啦啦地涌出像潮水一样的巧克力盒,舞会的时候也大概没有什么搞不定的舞种,而且当时你不还是摄影社的社长吗,当时大家都超迷会照相的嘛,”吉恩说到这儿的时候伸出两只手来在眼前比出了一个方框的手势,弯曲其食指来,口中还模拟着“咔嚓咔嚓”的声音,“所以说不应该是抢手的热门人选吗?”

“但是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嘛,”尼诺漫不经心地转动着自己手里的酒杯,“大部分的时候也就是拿你练练手罢了。”

“所以说如果当初不拍我,而是认认真真拍些作品什么的话搞不好就会成为享誉多瓦的大摄影家呢。”

“啊,或许吧。”尼诺这么回答着,他望向对面的友人,吉恩手里抱着啤酒低头啜饮着,他的皮肤已经变成了草莓牛奶的颜色,泛着可口的淡粉。

但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无论何时我就仅仅、唯独想要拍你罢了。

这一句尼诺选择没有说出口,“如果对所拍之物不能抱着认真的感情的话,拍出来肯定也是一团糟啊。”蓝发男人说道,他突然回想起父亲的这句话,彼时他的父亲神情激动、充满干劲儿,向他不断展示着拍摄的欧塔斯一家。

喜欢照相或许一大半就是源于幼年的家庭熏陶,如果夸张点儿讲的话,当尼诺学会走路的时候同时也就懂得了如何摆弄相机,他对于这个黑色的冷冰冰的类长方体抱有极大的兴趣,同时也觉得在暗房里显现出斑斓色彩的相片感到格外神奇,它能够将人眼所目及的景色完完整整地以具象化、物质化的形式保存下来,让他得以对某一场景可以反反复复的回忆和欣赏,让它们永不会在自己的记忆里模糊褪色。

想要迫切保留下某物的心情恰恰是因为害怕失去,尼诺尤为遗憾的就是自己没有留存过足够多的父亲的身影,作为继承了父亲职责的他,作为同是身为拍摄者身份的他,虽然他们一直只能做个画外人,但他自己起码也该给父亲留下什么才对,可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只有那台残破的相机。

他如今极力留存、极力记忆,甚至想要留下吉恩的每一个动态,即使是到了吉恩不再需要他保护的某一天,他仍可以将过往时光通过相片拼凑起来,正如同他的好友仍在他身边一样。


“所以说……”吉恩打了一个嗝,三杯啤酒对于他来说果然已经到了某种极限,他低头盯着眼前的杯子显出一副沉思状,“现在后悔嘛,明明可以拿这个手段好好把一把妹的。”

“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现在说这些也并没什么用啊,更何况我都有你这个‘糟糠恶友’了。”

“什么糠什么友啊,”吉恩大着舌头如是说着,尼诺好笑地看着他,吉恩的脑袋昏昏沉沉地低下去,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地点着脑袋,露出头顶可爱的发旋。

“而且到我现在这个年纪,恋爱和工作也基本可以划等号了吧。不过或许有一天,”尼诺的嗓音沉下去,“我也一直期望着说不定能与工作对象来一段超友谊的展开也不错。”

“工作对象?是……很好的人吗?”吉恩问着,他的蓝色眼睛因酒精的缘故而融化成为海洋,嗓音也染着些许潮意。

“是的。”尼诺笃定的说到,他的眼神未曾游离过吉恩之外,“是很好、很温柔的人呢。好了吉恩,”尼诺站起身来,多说无益,反正醉酒状态下的吉恩,醒来后一件事情也记不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还能自己站起来吗?”

“或许?”金发青年努力尝试着,“非常不公平,”他抱怨着,脚步有些虚浮,“尼诺总是喝不醉。”

他的友人伸出手来,捏着他的手腕让他不至于跌倒,吉恩能够感受到尼诺掌心灼热的温度,紧紧贴着他的肌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尼诺如此回应道。


“毕竟我还得肩负着,送你回家的任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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